我感激的向他道谢后,跑回自己的座位上拎起收拾好的笔记本电脑和背包,快速出门打了辆羚羊出租赶回七星岗收拾行李。
下午5点多,我收拾好简单的行李后,靠在沙发上点了支七星开始发呆,眼泪顺着我的脸颊往下不停的流,烟雾不停的往空中升上去。我想想我自己都在做些什么啊,连父亲病成这样子才后知后觉。我都堕落成什么样子了,我不敢继续往下想。我疲惫的站起身,我想时间还多,我应该出去买点带给家人的礼物。
去大都市广场买了些吃的和小孩的玩具后,回到家里已经6点半了。我提上行李不多的行李箱和笔记本电脑,出门打了辆羚羊奥拓,晚饭也没有吃的直奔江北机场而去。
到了机场后才感觉到有点饿,可是又不想在机场餐厅里吃那价格昂贵,味道却很差的饭菜,于是忍着饥饿给在上海的Jame打电话。我告诉Jame我晚上11点多会到达上海虹桥机场,叫他帮我找个出租车,我要连夜包车赶回安徽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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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点40分,飞机在沉沉的夜幕中缓缓降临在虹桥机场。从机场海关出来,我拨打Jame的电话,Jame告诉我他在免税店门口,我张望了半天才看到穿着白衬衫,打领带,好像刚从单位下班样子的Jame。Jame戴着眼镜,秀气斯文的跟我说谈了一辆出租车,不过要价2000块,我不禁大怒。我破口大骂他是笨蛋:「才400公里的路程,要2000块钱的天价,抢钱吗?」
Jame扭扭捏捏的跟我说,他不知道怎么讲价,让我去停车场和他们讲价,于是我怒气冲冲的跟他走到停车场。在停车场经过长达半个小时的唇枪舌战之后,司机答应以1400块钱的价格送我们回安徽。
凌晨3点半,我终于回到了生我养我的老家。我指点司机直接把车开到医院门口,然后打电话叫大姐来把Jame带回家去睡觉。我直奔医院的住院部,在三楼的病房里找到了正在看护父亲的妈妈,妈妈轻手轻脚的示意我出门到走廊上和我说话。我急切的问妈妈:「爸爸的病情怎么样了?」
本文来自nwxs5.cc 「一直没有醒过来。」
妈妈红肿着双眼,已经哭不出来了。
我心情沉重的走回病房来到父亲床前,那个年前还是身体健壮,开朗有力的汉子不见了,躺在病床上的是一个上半身瘦的皮包骨头,皮肤黝黑的老人。父亲的下半身因为肝腹水恶化而肿胀变形,床侧挂着点滴,父亲的脸上戴着氧气面罩,被单旁边露出一根充满了红色尿液的导尿管。
我不敢相信这病榻上的老人就是我的父亲,那个我以为强壮有力,不会倒下的父亲。他的双眼陷在眼睑中紧闭着,嘴唇是黑紫色的,整个脸色看不出一点生机。我跪倒在床边,轻轻的托着父亲的手,将父亲枯瘦的手放在自己已经被泪水湿润的脸上,父亲没有一丝的动作,依然安静的躺在那里。我低声的哭喊着:「爸爸,爸爸,我是小月。我回来了,你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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