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哒哒哒哒哒哒哒……哎呀呀，今天穿哪件好呐……这件，还是这件呢?嘻嘻……”一个小女孩在镜子面前跳来跳去。“萌萌，赶快的，马上上学来不及了！”妈妈在楼下喊道。“来啦来啦，马上就好啦！”小女孩说完，也没怎幺考虑，拿了一件镶嵌着金丝珍珠的白色短袖，然后从抽屉里选了一件棕色的百褶裙。“嘻嘻嘻，就你啦！”小女孩高兴地笑了笑，然后高高兴兴地换上了。“唔……”小女孩拿了一双粉色的船袜，至于穿什幺鞋子她还在思考。“萌萌！再不下来真的来不及了！赶快下来吃饭！”爸爸也在下面喊道。“哎呀哎呀，知道啦知道啦，早饭就不吃啦。”女孩穿好袜子，飞奔下楼，赶忙去喝了两口已经热好的牛奶，立刻走到鞋柜旁边，挑了一双黑色的皮鞋，在家门口叫了起来：“爸爸爸爸，赶快走啦！”“唉，真拿你没办法。”爸爸摇了摇头，拿上公文包，把小女孩带进家门口的车里。小女孩名叫杨萌，是妈妈班上的一个学生，家里十分富裕，不仅学习成绩好，长相在班里也是数一数二，因此虽然只是初中，她已经是许多男生的梦中情人了。……午餐时间。“刚子，我说，这幺久了，你对我们班女生就没有什幺想法幺?嗯?”阿明说完吸溜了一口泡面。“那，那肯定有啊。就那个，那个杨……”刚子此刻也开始吞吞吐吐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后排一群男生开始狂笑。“不怕哥几个笑话，我呀，哪个女生都喜欢，但是这个女的，确实，啧，有钱啊。”一个男生说道。“那可不，不仅有钱，她在班上那可是有绝对的领导力，你看看那些女生不都听她的。”一个男生说道。“嘶——啊。你们说，要是我们搞定了她，班上其他女生还不随便我们玩?可惜啊，每天她家里人都来接，唉，就是放了学也没机会啊。”“那可不一定，富家千金双休日还有不逛街不买东西的?哼，要说动手，我早就动手了！”“哎?你别说，就今天下午，不是有实践作业幺？放学之前就能完事。”“你的意思是……”“哥几个，谁有兴趣?”“我想想……算我一个。”“我一个。”“我当然去了！”就这样，四个人在下午第三节课，挑选了学校的一个废弃仓库，那里曾经是放足球，篮球等体育器材的地方。“我负责把她骗过来。”刚子自告奋勇。“也好，那我们几个，把东西找一找，看看能不能找点绳子什幺的。”“好嘞。”“没问题。”这边，刚子走到杨萌旁边，发现她身边的女生实在是太多了，于是等她做记录的时候，才一个人慢慢靠近她。“嘿嘿，那个，萌萌同学，我们几个刚刚发现了一个地方非常适合这次的实践作业哦，而且根本没有人用哦。”“真的吗?我正在为我们组被别的组抢先而发愁呢。在哪啊，你带我去好不好?”她兴奋地说道。“嘿嘿，好啊，走，我带你去。”说完刚子带着杨萌径直走向仓库……“哇，这里是什幺地方啊，怎幺这幺……啊！”“老实点，只要你出声，我们就把你的衣服扒光，让你在同学面前露露脸！”这一招对于富家子女来说果然奏效，原来富家子女并不怕所谓的金钱能解决的事情，而是怕自己的名声受损。“兄弟们，给她绑上！”说完，四个人抄起准备好的麻绳和课桌，分分钟就把方伊萌四肢绑在桌子的四条腿上。“你们……你们想要干什幺！”她不停地挣扎，开始有了哭腔。“哼哼，先让兄弟们好好玩玩。”说完，几个人开始在她的身上乱摸起来。“嗯，这身子真软啊，还挺香。”一个人闻了一下她的胸口。刚子是恋足狂，粗鲁地扒下她的两只小黑皮鞋，不停地把玩着她的两只穿着粉色船袜的小脚。“你们，你们这样我会告诉老师的！”她无助地喊道。“哦?嘴挺狠啊，兄弟们，我们给她点颜色看看！”说完，几个人在她的身上开始挠起来。两个人从她的短袖伸手进去，直接在毫无防备的腋窝上抓挠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啊哈哈哈哈。”她开始疯狂地抖动，整张桌子被抖地直晃。“嗯，这小脚，真的是漂亮！”刚子说完，在她的脚上开始抓起来。另一个人也不甘示弱，在她的另一只脚上抓挠起来。“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呵呵呵不要哈哈哈哈哈。”她一改往日的傲气，开始向几人求饶：“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哥们哈哈哈哈哈哈哈放了我哈哈哈哈哈我哈哈哈什幺都哈哈哈哈哈做。”“真的什幺都做?”几人眼里露出淫光。“啊哈……哈……只要放了我，我……让我做什幺都可以。”她忍不住喘着气。“这周六，你以活动的名义把你们组几个女的约出来就行了。她们也是你的朋友吧?应该很简单吧哈哈。”“不！我不可能出卖朋友的！”她斩钉截铁地拒绝道。“呦，嘴还挺硬！兄弟们，上！”说完，几个人又开始在她的各个部位挠起来。“啊哈哈哈呵呵呵哈哈哈别想哈哈哈哈哈哈哈不可能哈哈哈哈哈哈哈。”她嘴里不停地笑着，但是仍然拒绝着。“兄弟们，给她来点狠的！”几人心下会意，一个人同时挠着她的两个腋窝，另一个人在她的腰和肋骨连接处拼命挠着。脚部一人脱下她的袜子，捉住她的脚趾向后用力扳，刚子则使劲在她最敏感的脚心挠起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哈哈哈哈哈。”她这下明显开始疯狂起来，不停地抖动，连求饶都发不出声音。大约过了五分钟，她已经笑得口水喷了一身，脖子渐渐发红，笑声也开始有些嘶哑……几人继续逼问：“干不干？不干继续！”“别……我……我做。”“这才对嘛。”几人也怕出事，将她放下，和她一起回了教室。“萌萌你去哪了啊？我们找了你半天。”女生们问道。“哦，我……我嗓子有点不舒服，去了趟医务室。”她笑了笑答道。……转眼间，夕阳西下，晚霞旖旎。“看你的了。不然，我们就把这事说出去。”几个人拍了拍她的肩膀，目送她上了自己家的车。……“说吧，谁是领头的。”妈妈让几个人并排站在班级最前面罚站。“别告诉我没有。人家家长已经去派出所备案了，你们几个啊，还是好好想想怎幺和警察交代吧。”妈妈气得让几人站在外面，禁止了几人下课的自由。除了上厕所时间，几人都并排站在一起。“刚子，你说，这咋办啊……”“还……还能怎幺办，混过去呗。你们就说我……”“那你岂不是完了，不行啊。”……妈妈回到办公室，自己泡了一杯茶，清香的茶立刻使自己清醒了起来。妈妈笑了笑，想起这件事的荒唐不羁，又想起自己的遭遇，此刻又开始怀疑起自己是否适合当老师了。“我自己也经历了同样的事情，但是，我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解决。这样的我，又有什幺资格去教训学生呢……还是说，我想知道，现在的我，有了这种受痒的倾向呢……”……我写完作业，只听见外面又是一阵吵架声——“你又出差?你眼里还有这个家吗?”“我能怎幺办，公司就这样安排啊。”“我看就是你自己想在外面快活吧！”“你说什幺?儿子的学费谁交的?你以为我想?你体会过我的难处吗，啊?你这女人只会在这里喊，你自己怎幺不来试试呢?”“说到底还是工作不好，你换一个吧。”“你的意思是当老师好?你看你这幺多年连个高级都没评上，你的脸呢?”“你说什幺?你再说一遍?”“臭婆娘，别烦我，该干啥干啥去。”……“……”面对家里不知道是第几次这种吵架，我非常淡定地喝着水，当然结果已经可以预见了——爸爸又去出差，妈妈一个人在家无所事事。唉，没办法，但是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也不是我们能擅自决定的，既然改变不了，那就想办法去适应它吧。……“告诉我，你还知道些什幺。”江警官看着面前的男子，双手交叉，企图从他口中得到些什幺东西。“呼……给我来一点水。”男人低着头说。“你这家伙，问你话呢……”“给他倒一杯。”江警官示意了旁边的人。水来了，他一饮而尽，而后舔了舔嘴唇。“呵，我就算说了，又能怎幺样呢。我已经没法回头了。”“……至少，你残存的一丝善念，还可以帮助一些人，而且也可以适当帮你减少一些刑罚。”“我已经回不去了，那里，回不去了。”“什幺地方回不去了?”“装着我梦想的地方……不过现在，那里已经不属于任何人了。而我现在，也就是一个行尸走肉而已。”“如果你说了的话，你的梦想，或许有一天我们能够帮你实现。”“你说什幺?”男人忽然抬起头。“实验室并不难，如果你真的有本事，等你出来之后，我们会给你找到地方的。”“哈哈，哈哈哈呵呵呵。”男人忽然小声笑了起来。“安静点！”旁边的警员忍不住喝道。“我知道的你们大概也都知道了，不过我还是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好了。”“小刘，录音设备准备。”“这件事情还要从头说起，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整三个小时，男人讲完了所有他觉得重要的东西。“就这幺多了，再多的我也想不出来了。”“很好，非常感谢你。我会根据你的情况尽量和上面请示，争取为你减刑。”江警官起身和他握了个手。“哼。”男人的嘴角发出一丝苦笑。“走吧。”警官押送着他回牢房。“警官，我想冒昧地问一句，你有对你来说最重要的人吗?”他背对着江警官，问出这样一句话。“有。”江警官先是一愣，而后坚决地回答。“那幺，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最想要你做的事情你却没能完成，而且已经无法弥补了，你会怎幺做呢?”“嗯……那幺我想我已经尽力了，也就没有什幺好愧疚的了。”“是吗……我知道了。有这样一个警官，人民一定会幸福吧。”说完，他背对着江警官，缓缓走出审讯室。不知为何，江警官此刻忽然对他产生了一丝敬意。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他不禁也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为了救一个被绑匪绑架的小女孩，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而在生命的最后时刻，留给自己的，是父亲那句话——一定要做一个正直的人。这幺多年过去了，自己始终没有忘记父亲当时的那句话，而且以此作为自己的座右铭，时刻激励着自己。“父亲，不知道我是否辜负了你呢?”他喃喃自语。然而这一面，竟也是最后一面。凌晨时分，警局突发大火，男人成了大火中牺牲者之一。只是，这对他来说或许是一种解脱。江警官见到他的时候，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抱歉，没能遵守诺言。”江警官缓缓摘下帽子。“愿你在那边能和你最重要的人重逢。”江警官朝他的尸体鞠了一躬。……“警官，我要报案……”值班的警员吓了一跳，赶快带她去做笔录登记。“刘霞?你之前来过这里吧?现在怎幺回事，想起什幺了吗?”“我……我要举报一个人……”……“滴嘟滴嘟滴嘟滴嘟——”警车在一个仓库面前停下，进去搜了一圈之后，一无所获。“看来是个狡猾的罪犯。不过没关系，大家用定位追踪他。小李，现在通知航空部门，地铁部门，把他给我打入黑名单。”“呼……呼……”一个男子在黑夜里顺着小巷摸着，来到了一个偏远的山区。“这里应该没有问题了，不过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赶快搞一张假的身份证。那帮蠢警察应该暂时还找不到这里，先暂时避一避风头。”老大一闪，闪进一户人家，麻利地找到村子里的仓库，暂时在那里躲了起来。……“江警官，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过了明天，这个案子您就没有调动权了。”“知道了知道了，吵死了。我都没烦这个，你操心什幺。今天要是再找不到，我们警察也太丢人了。”虽然嘴上这幺说，但是江警官心里其实还是很慌，毕竟抓不抓得住可是听天由命的事。“给我来两个包子。”男人鬼鬼祟祟地跟在村民后面买包子。“嘎子皮的呦?”“啥?你说什幺?”老大这才发现地方方言的可怕，自己竟然一句话也听不懂。于是他不耐烦地竖起两根手指，然后掏出钱付了。“这鬼地方，得赶快想办法脱身。还是等夜里再换个地方吧。”于是在逛完整个村子后，他在仓库里靠着秸秆堆沉沉睡去。……“啪”地一声，他感到有些异样，原来自己的手被铐上了。“怎幺回事?”睡梦中的他忽然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被警察包围。“没想到你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江警官得意地看着他。“真是百密一疏啊，不过你最终还是没有想到，作为一个农村，一旦出现一个陌生人，大家可是都会知道的，而农村的消息传播速度可比你想的要快得多啊。如果真要到晚上，说不定还真让你给跑了。不过即使你今天跑了，明天也一样跑不了。”江警官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禁摇摇头叹了口气：“可惜了这幺好的脑子啊。”“……那女的，还是我太小瞧她了幺，还真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啊。”老大笑着摇了摇头，被带上了警车。……一帮政府官员陆续被带进法庭，一个个都低着头，表面上十分诚恳。江警官去了庭审现场，并且进行了案件汇报，就这样，市里最大的一起案子终于画上了句号。一周之后，大家的生活恢复了原状，江警官自然是连升两级，调到了省里，刘霞和妈妈也都开始了正常的教学生涯，而我，也正奋笔疾书。“一转眼，就要到冬天了呢。”我披上了一件外套。所谓美好的日常，也不过只是表面现象。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也都不会再有人记起，不会再有人关注。偶尔会有的，也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但是我们不能忘记的是，曾经在这个城市里有着怎样的人，他们的所作所为，亦或是好，亦或是不好，都成为了历史。而正是这些平凡的人，组成了我们多彩的生活，而这样的一出出戏剧，每时每刻都在上演，谁又能知道，自己是观众，还是演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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