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的状况,按照一般的流程应该是要做睪丸切除手术,但医生检查发现我的睪丸的绝大部分已经在阴囊中消失,只有阴囊外侧存在明显挫伤,于是开给我一些抗生素和消炎药,当天便出院回家了。回到家后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了莉子寄来的包裹,包裹中是两片精装版的DVD和一个做工精致的礼物袋,礼物袋形状扁平且没有什幺重量,内容物似乎比包装本身更为柔软,两片DVD分别注记了上下两集,我直觉地先拨放了下集,所以才看到了这些画面。
现在我小心翼翼地打开和莉子寄来的DVD放在一块的小包装袋,里面正是那件「去势纪念内裤」,作为从女神那里获得的原味内裤,我没办法不珍藏它,但它却也同时象征着我为不自量力的轻狂所付出的惨痛代价,这个心理上的矛盾大概会在往后的一生中不断折磨我吧。
我并不是在那个该死的网路广告中第一次看见莉子酱的,两年前,我在一家略为高档的餐厅工作时,曾经有幸为她送上甜点。在那家无论是灯光和装潢都很气派的西餐厅中,最昂贵的晚餐时间,都是成对出入的俊男美女,男仕各个西装笔挺,女仕身着的不是洋装就是礼服,而单独一桌的莉子,穿着极其普通的古典连身裙,相对于其他气质出众的时髦客人来说绝对不是引人注目的存在,甚至因为座位落在餐厅边角而更显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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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时,身为外场实习生的我去为莉子送甜点时竟然被桌脚绊倒了,整个人扑跌在莉子的脚边,于是引起了莉子的注意,但比起自己,我更在乎的是手上一份要价一万日圆的提拉米苏蛋糕,所幸盘子没有破、蛋糕也只是往旁边侧倒而已,结果我刚用叉子把蛋糕扶起来,上面的馅料、装饰就一个个滚落,我心急如焚地想把他们放回去,接着提拉米苏的底层饼干也解体开来,在莉子的注视下,我笨拙地尝试修复那块价格比我薪水都高的蛋糕,却越用越糟,看着我狼狈的样子以及形状越发稀奇古怪的蛋糕,莉子忍不住捂嘴笑出了声,也就是在那时我转头仰望了她,而我和她四目交接的那个瞬间,世界亮了起来。
莉子的脸蛋白里透红,像是从牛奶浴中取出的苹果一样光滑滋润;金色的短发由上而下垂落,在绚丽的灯光照射下显得丝丝分明且金碧辉煌、发丝与发丝间的轻微晃动更映射出星光般闪烁的色泽,色泽之璀璨,即使是最名贵的黄金饰品也会为之黯淡,而它们甚至只是衬托,那从微微眯起的眼缝中透出的腥红光芒,仿佛是世间一切不详的集合,但散发这光芒的那双眼睛却又同时像撒旦权力王座上的红宝石一般诱人,小巧的樱唇如同山水画中一片洁白世界中的一个灵魂勾勒,将画中的其他各自无关的线条结合了起来,使它们有了意义,让整幅画有了生机,这些构成了莉子美得让人陶醉的笑容,而看到那个笑容的瞬间,我内心某个奇怪的开关就被扳动了,以至于当我看到那个广告时,尽管莉子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我还是一眼认出她就是我曾在餐厅中短暂邂逅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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